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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1章英武有力我可以摸摸你的腹肌嗎!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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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1章英武有力我可以摸摸你的腹肌嗎!……

“聽說那女人是被殺的?到底怎麽回事啊?”

一大清早, 昭鸞公主便找到了寧王府,將睡眼惺忪的阮秋色從床上薅了起來。

昨夜她落水昏迷後,直至後半夜才在四方館中被噩夢嚇醒。昨夜那女屍面容猙獰, 又聽說是橫死, 著實讓她怕得再難入睡。

“快告訴我呀, ”她搖晃著迷迷瞪瞪的阮秋色道, “不是我要擾人清夢, 只是你們王爺愛答不理的,什麽都不肯講,我只好來找你了。”

“啊, 是這樣的。”阮秋色醒了醒神,才道, “那女人確實是溺水而死,驗屍官也說是自盡。可王爺說,溺水而亡異常痛苦,若是自盡,屍身一定是雙拳緊握,竭力忍受的姿態。而那女屍卻五指大張, 顯然是被人推入水後, 奮力掙紮,直到窒息而死。”

“還有這種說法?”昭鸞將信將疑地陷入了沈思,“那兇手是何人?寧王抓到了嗎?”

阮秋色有些失笑:“哪有那麽容易啊,昨日將屍體撈上來以後,夜也深了,我們不好在宮中逗留太久,皇上便只讓封鎖了禦花園和清輝殿,便讓我們回來休息了。”

其實不止如此。倘若那宮女素若是被人殺害, 那案發的第一現場便未必是在禦花園中的湖泊裏。若要確定這一點,便要將屍身開膛破腹,查驗其咽喉肺葉和腹腔內,是否留存有禦花園湖中的藻絮。

“那便驗吧。”皇帝向著那老醫官指了指停屍的房間,“既然是兇殺,自然是越早了結越好。”

殺人兇手藏在宮苑深處,想想都覺得夜裏不得安枕。

那老醫官卻滿臉為難,幹脆跪在地上磕了個頭道:“陛下恕罪,奴才為宮人驗身已有三十餘年,可從未給人開膛破腹過,實在是力所不及啊。”

皇帝皺起了眉頭道:“你不是專司驗屍的嗎?”

“回稟陛下,奴才並非仵作,只是通曉醫術的內侍出身。宮中的娘娘女官倘若身故,總不能請外頭的男仵作來驗,所以都是交給奴才來檢視的。”那醫官伏在地上道,“況且這麽多年,宮人鮮有橫死之事,是以奴才沒學過仵作那一套……”

“罷了罷了。”皇帝不耐煩地擺擺手,“今日時辰已晚,明日寧王便從大理寺裏派個人進宮吧。”

衛珩只是拱了拱手,淡淡道:“陛下莫非忘了,大理寺眼下不歸臣管。”

皇帝這才想起這茬,便一邊吩咐身旁的內侍去大理寺傳旨,一邊對衛珩道:“先前早朝時,朕下了諭旨,等查驗完了你斷過的舊案,便讓你覆職。這旨意不好更改,可素若這案子也得及時查清,寧王便辛苦一下吧。”

“可臣還要接待北越使團,恐怕沒有餘力為陛下查案呢。”衛珩涼涼應道。

皇帝聽出他的要挾,沈著眉頭與他對峙了片刻,到底還是做出了讓步:“破案要緊,接待使團一事朕自會挑選別人。”

“謝陛下。”衛珩心情愉快地躬身行禮。

他牽著阮秋色正要告退,卻又被心懷不滿的皇帝叫住了。向來都是他為難衛珩,難得被他要挾,總覺得心裏的氣不太順,需要找補找補。

“等等,”皇帝計上心來,眼中劃過一絲得色,慢條斯理道,“朕突然想起來,北越公主和寧王的未婚妻像是十分投緣。”

衛珩擰著眉心正要阻攔,就聽見皇帝不容分說道:“接待使團一事,便讓阮姑娘來負責吧。”

阮秋色卻沒立刻應聲,只是站在衛珩身後若有所思的樣子。被他叫了兩聲,才反應過來,朝著皇帝行了個禮。

“怎麽?”衛珩牽著她往外走。

“沒什麽……”阮秋色回頭看了一眼,猶疑著說了聲,“就是覺得那個驗屍的老人家,有些眼熟……”

……

“我哥那裏沒什麽好負責的。”昭鸞聽完了前因後果,沒所謂地擺擺手道,“他這人只對古籍感興趣,每日都泡在你們皇帝陛下的藏書閣裏。所以說,你要負責的就只有我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阮秋色笑瞇瞇地點頭。她對接待使團可沒有衛珩那般抗拒,原先只擔心自己不能勝任,可若是只需要帶著公主吃吃玩玩,那就容易多了。

畢竟說起吃喝玩樂,她可是在行的很。同美人一起吃喝玩樂,更是其樂無窮。想到這裏,阮秋色便興致勃勃地問道:“公主想去哪裏玩?”

“我倒也沒什麽特別想玩的。”昭鸞搖了搖頭道,“總歸要在這裏待上月餘,有什麽好吃的也不急著吃。”

“那可不行,”阮秋色拉著她的手搖了搖,“我要負責將公主招待得高高興興的,你有什麽願望,趕緊告訴我呀。”

昭鸞托著臉興奮道:“我想看寧王查案。”

“這樣啊。”阮秋色臉上的笑容僵了僵,“查案有什麽好看的?”

“多刺激呀。”昭鸞瞪大了眼睛,“而且,倘若能幫寧王早點破了案子,他不就有時間幫我找救命恩人了?”

阮秋色頓時有些心虛。猶豫了片刻,終究還是沒能將真相說出口,只拍了拍昭鸞的肩膀鼓勵道:“公主放心,你的救命恩人,我一定會幫你找到的。”

畢竟她早晚會開口,只是需要一點點時間。

真的,只要一點點時間而已。

***

看衛珩查案,其實是件十分無聊的事情。

這一上午的工夫,無非是將此案的相關人等都叫來問話。禦花園中當值的內侍再三保證,這幾日夜裏他沒聽見過任何異常的響動,至於白日,禦花園中人來人往的,自然沒有將人溺亡的時機。

清輝殿已經荒廢許久,留在這裏的,也不過是素若和另兩名年輕的宮女。

“你們最後一次見到素若是什麽時候?”衛珩沈聲問道。

“回、回稟寧王殿下,”穿粉衫的宮女道,“應該……是在前天傍晚。姑姑吃了晚飯,便進屋休息了。第二天一早門開著,之後……便沒再見到人。”

衛珩點了點頭:“那她最近可有什麽異常?”

“異常?”粉衫宮女思量半晌,“若說異常……素若姑姑本身便和旁人不太一樣的。她不愛說話,從來都是板著個臉,奴婢們都不太敢打擾,也沒發現她與平日有什麽不同。”

“是呀。”另一名綠衫宮女道,“她平常都只坐在院裏繡花,要麽就是看著池塘發呆,沒見她怎麽和人來往,更不會得罪什麽人了……”

粉衫宮女聞聽此言,目光微動,像是想說什麽,又咽了回去。

衛珩的視線落在她身上,也沒說什麽。又問了些與素若有關的問題,才將那綠衫宮女打發了出去,只對那粉衫宮女道:“你還知道些什麽。”

“沒、沒有。”粉衫宮女耐不住衛珩森嚴的審視,慌得跪在了地上,急急說道,“奴婢怎敢欺瞞王爺……”

衛珩淡淡道:“本王沒什麽耐心。你若不說,便去大理寺刑牢待上兩日吧。”

大理寺的刑牢有上百種可怕的刑具,粉衫宮女嚇得渾身一抖,趕忙坦白道:“其實也不是什麽要緊事,只是素若姑姑並非從不與人來往,前些日子,奴婢偶然見過她與人爭執……”

她說著又有些猶豫,聲音小了下去。

“誰?”衛珩不耐地問。

“是……是太後身邊的卓公公。”粉衫宮女小聲道,“大概一個月前的夜裏,就在清輝殿的角門邊上。兩人聲音壓得低,奴婢沒聽見什麽,就見卓公公很不悅地甩袖子走了。”

她頓了頓又道:“因為平時很少見素若姑姑同別人說話,那次撞見,奴婢也覺得稀奇。卓公公是太後跟前的紅人,奴婢怕將他說出來,會惹上麻煩,所以方才才想隱瞞……”

那宮女坦白了這個,便也再說不出什麽。衛珩揮手讓她退下,在一旁等了半天的昭鸞公主便立刻迎了上來:“原來破案也沒我想得那麽困難,這才一會兒工夫,便出來個嫌疑人了。”

“此事竟然和太後有關?”阮秋色有些擔憂,“會不會是……”

衛珩同她對視一眼,知道她在擔心什麽:會不會是太後想拿他恐屍一事做文章,才在他入宮之時,讓一具屍體浮出水面。

“不會。”衛珩搖了搖頭道,“昨夜的事裏有諸多巧合,何況太後若想弄來具屍首,沒必要提前一個月開始籌謀,還特意選中素若。”

昭鸞不太明白他們在說什麽,便好奇地問道:“素若有什麽特別之處嗎?”

“素若曾是本王母妃的婢女。”衛珩答了這個,便不再多言,只對著阮秋色道,“午膳過後本王便去找卓一川問話,你們還要跟嗎?”

卓一川便是那粉衫宮女口中的“卓公公”,也是昨夜跟在太後身邊伺候的人。昭鸞想了想那人的樣子,平平無奇的,便覺得興趣缺缺。

這一上午的問話聽得頭昏腦漲,此刻只想去個熱鬧地方換換身體裏的空氣,便拉著阮秋色道:“不打擾王爺了,我打算讓阿秋陪我上街轉轉,午膳便在外面用。”

“誰問你了。”衛珩涼涼道,“你去外面等著。”

“你命令我?”昭鸞瞪圓了眼睛,“我憑什麽聽你的?”

“請公主去外面等著。”衛珩不鹹不淡地又說了一遍,“本王與自己未婚妻親熱,總不好請您在邊上欣賞。”

阮秋色臉上一紅,趕緊拽了拽衛珩的袖子,又對著昭鸞笑笑:“王爺總喜歡開些玩笑,請公主在門口等我一小會兒便好。”

衛珩立刻斜了她一眼:“一小會兒可不夠啊。”

***

“嘖嘖嘖,”昭鸞戴著帷帽,與阮秋色一道行在熱熱鬧鬧的西市大街上,“虧我從前還以為寧王是個正經人,沒想到他臉皮這麽厚。”

“王爺以前……還是蠻正經的。”阮秋色被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,“就是近來……越發有些放飛自我的勢頭。”

愛情果然能使人喪失理智嗎?

“話說,”昭鸞瞇著眼睛戳了戳阮秋色的胳膊,“你們一般都怎麽親熱啊?”

待字閨中的少女,對男女之間的事情多少還是有些好奇的。

“沒有沒有,”阮秋色耳根都有些發熱,連連擺手道,“王爺方才只是同我說了幾句話,親熱什麽的,都是同你開玩笑的。”

會咬人的狗從不叫喚,寧王大人若是打定主意親熱,定然也沒有給旁人預告的道理。

他只不過是覺得,讓自己見色眼開的未婚妻帶別的美人吃喝玩樂,總有些不放心,所以特意留下她叮囑幾句。

“不許晚歸,不許喝酒,”衛珩一本正經地點著指頭,“還有,回來不許同本王別扭。”

“我有什麽好別扭的?”阮秋色不明所以地問。

“本王若是知道,那還能叫別扭?”衛珩沒好氣地瞪她一眼,“你和那公主湊在一起,整個人便不大對勁,本王哪知道你都從哪裏找些莫名其妙的醋來吃。”

阮秋色在昭鸞公主面前的狀態,若說是吃醋也有些勉強。總歸是眼珠亂瞟不敢同他對視,藏著什麽心事欲言又止的,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一樣。

她不肯說,他便也不問,但沒有縱著她怪脾氣的道理。

阮秋色自知理虧,也不辯駁,只磨磨蹭蹭地往衛珩懷裏偎。攔腰抱住了,才小聲問了句:“王爺小時候,與那素若感情好嗎?”

她原本不知道素若便是衛珩母妃的婢女,方才聽他說起,這才想到了他昨夜突然頓住的腳步。

“嗯。”衛珩沈默了片刻,才低聲應道,“她那時活潑愛笑,與方才她們口中判若兩人。”

素若年紀比他母妃大些,自他記事起,便負責照顧他飲食起居。母妃性情疏冷,一向不會陪他念書游戲,也是素若時常笑容滿面地帶著四五歲的他,在清輝殿與禦花園間奔跑玩耍。

後來他年歲漸長,與其他皇子一通吃住讀書之後,便與素若沒那麽親密了。只是每日去母妃殿中探望時,她還是會留些美味的點心果子給他,面上的笑容一如往日般煦暖。

阮秋色察覺到他語氣中的失落,便用手撫了撫他的背心,又溫聲問他:“她變了性情,是不是因為……”

衛珩輕輕地點了點頭:“那日母妃被發現自戕而亡,素若自責至極,當即以頭撞柱殉主,幸而及時得到了救治。父皇感念她的忠心,便讓她守這清輝殿,時不時地替他祭掃母妃。”

這樣一個生無所戀,活得如同行屍走肉的角色,又為何會與太後的人扯上關系,還被人溺死在禦花園的池中呢?

阮秋色想不明白。

“阿秋?阿秋!”昭鸞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,“你發什麽呆啊?剛一說到親熱你就發呆,我才不信你們只說了幾句話呢。”

阮秋色這才回過神來,趕緊扯著昭鸞的衣袖,笑著將這個話題糊弄過去:“你看那邊,那是盛京城裏最大的雲來酒樓,聽說新請來了一位淮陽大廚。他做的蟹粉獅子頭,可好吃啦。”

“獅子頭?”昭鸞聽得瞪圓了眼睛,“你們國家的人這麽強悍的嗎?在我們北越,獅子這樣珍奇的猛獸,好不容易抓來,也是在鬥獸場上與人競技用的。”

“不是不是,怎麽可能是真的獅子呢?獅子頭只是一種說法,是豬肉做的。”阮秋色連忙解釋道,“昭鸞你見過真的獅子?我都只在畫上見過……”

昭鸞攜著她的手,興致勃勃地進了酒樓,四下裏新奇地張望著,這才想起回她的話:“我們北越尚武,不光男女老幼都會練些武藝,皇家還興建了鬥獸場,養了獅子猛虎什麽的,與勇士角力。”
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阮秋色點了點頭,“昨日我見你水性那樣好,還覺得奇怪。尋常女子學鳧水的可不多。”

“鳧水算什麽呀?”昭鸞落了座,滿不在乎地擺擺手道,“說句實話,就你們街上這些文弱的男子,我一個能打十個。”

她說著又望了望周圍吃飯的客人,懷疑自己說得不對——

嗯,應該能打二十個不止。

阮秋色訝然:“你竟然這麽厲害?”

“不信?”昭鸞挑了挑眉梢,將自己的胳膊伸了過來,“你摸摸看。”

阮秋色滿眼崇拜地上了手,昭鸞臂上用了力,肌腱緊實,沒有多年功夫,練不成這樣。阮秋色愛不釋手地摸了又摸,腦海中幻想著她衣料下流暢有力的線條,更覺得自己的畫筆已經饑渴難耐。

畢竟,她從沒見過這般英武有力的美人兒啊!

阮秋色嘴裏止不住地讚嘆,摸著摸著又想到了什麽:“那你是不是還有腹肌?”

“當然。”昭鸞點了點頭,註意力已經被桌上的獅子頭吸引了過去。再擡起頭時,對上阮秋色滿眼“小姐姐我可以摸摸你的腹肌嗎!”的灼熱視線,忍不住笑了笑道:“回去再給你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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